我可以保持沉默但是我搞的东西大概率都会成为我的案底

 

【APH/法塞】-Rain Blues


 *法单方性转
 *塞妹第一人称视角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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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高脚凳上,深深低着头,手指夹着拨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琴弦,魂飞天外。周围的人也一声不吭,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偶尔发出很小的声响。天还是黑着的,酒吧里人不多,正是清闲时刻。
 窗外大雨滂沱。
 在安静的时候我总是情不自已地想起弗朗索瓦丝——我的恋人,和我分居两地的恋人。
 但是她现在并不在我身边。可能在任何地方,任何大大小小的舞台上——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难过,我只好安慰自己,起码我还有和她在一起时的回忆呢,事情还不至于那么糟糕。
 她是酒吧驻唱,比我大七岁,在这一带闻名遐迩;我只是个打工的,名不见经传。但我们是情侣,尽管没人知道为什么。
 我们在一起之后,在一天之内我就让这个消息传遍了酒吧。天地良心,我绝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高兴了,一高兴我就藏不住秘密。好在弗朗索瓦丝并不在意这个,她总是包容我的过失。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看向一边的高台,那里总是在弗朗索瓦丝在的时候挤满了人。人们常常为了她尖叫,欢呼,疯狂地喊着她的名字。我曾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儿涨红了脸去找她签名,她笑着签在那女孩儿的衣领上——天啊,我看那女孩儿当时都快晕倒了。
 我很能理解他们的这些举动,她唱得很好听,这是当然的。弗朗索瓦丝在话筒边时的样子是能要了人命的性感迷人,这又是另一个原因。
 我第一次看见她时,她正唱着一首节奏很慢的情歌,包裹在丝袜里的长腿随着音乐摇摆。她的左手扶着话筒,右手抬起来,将指尖插进那头金发间往后梳。那一瞬间,我发誓我看见她的舌尖快速地滑过红润的下唇并对着我勾起了一个微笑。
 我盯着她沾点水光的嘴唇,差点忘记了呼吸,而且我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就坠入了爱河。接下来我迅速地驻扎在这个她会偶尔来唱唱歌的酒吧,而且由此开始了一段长达一年五个月的单向暗恋。
 我对她一无所知,但我想尽可能地多看看她,哪怕只多一秒钟。
 我知道我不可能隐藏得了这段来势凶猛的感情的,何况我本来也不擅长于隐瞒,老早就做好了被她发现的准备。明面上当然对此不抱希望,心底却一直对她抱有幻想。天知道我在心里幻想过多少次我们接吻的场景,但在她真正低着头亲过来的那一刻,我的心脏还是没出息地停止了跳动,脸上高温难耐,都没敢睁眼去看她。
 她离开我的嘴唇后抬手拢住我的后脑勺,手上微微用力,让我看她。我看见她好看的眼睛里一点一点地闪着灯光。我正恍神着,听见她轻笑了一声,随后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的心跳又失去了控制。

我一直认为弗朗索瓦丝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恋人,尽管我并没有多少恋爱的经验,但若让我不带私心地评价,她确实无可挑剔,而且比我要细心一万倍。有些事我根本反应不过来,像是一些客人,我永远搞不懂他们想干什么。弗朗索瓦丝会耐心地告诉我如何应对,有时还会帮我做。尽管这会招来店长先生的不满,但我还是抑制不住地雀跃。
 说老实话,我压根承受不住她穿着马甲调酒的样子,认真又动人。
 她有点怕冷,在冬天她喜欢让我坐在她的怀里,再从后面抱住我,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我总是被她的金发弄得很痒,只能顺着她的要求拨开她卷着我辫子的手指,亲一亲她的脸颊,再由她把这个吻加深下去。
 “塞西莉亚,”她亲亲我的嘴角,“你真是上天给我的宝藏。”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我的嘴永远不会像她这样能说出这么甜蜜的话。有时我会想,我会是做了什么好事上天才让我得到她?她太过完美,除了一天比一天更爱她,我别无他法。
 只是她总会变得更忙的。我并不是没想到过这一点,甚至还想好了等她提起时我该怎么回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然而当她带着疲惫的笑容对着我,身上还沾着朝露,我早想好的每一句台词都没有派上用场,连一句“别走”都说不出来,心疼比占有更胜一筹。
 我于是也笑着同意了我们暂时分居的提议,让她安心于工作。
 那时我笑得一定很难看,因为弗朗索瓦丝离开时很不放心我,但我的心情真的很糟糕。有那么几次我几乎都要跟她说,陪着我吧哪儿都别去了,而我知道她一定不会拒绝我。
 但我还是没有,这让我感到失落。我害怕或许我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给她带来帮助,我怕我是否在某种程度上给她带来麻烦。
 自私自利地说,我想要跟她一直待在一起。或许就是这个原因让我这么患得患失。
 而那距离现在已经过了一两个月,对我而言似乎已经过了三四个世纪那么久。我甚至连家也不想回,每天就睡在酒吧里。想想看,空无一人的家,弗朗索瓦丝不在,谁都不在。
 光是想想我就失去了勇气。
 真是让人伤心啊,是不是?
 我停止了回忆,沮丧地把拨片塞进口袋,把吉他靠墙放好,决定坐在小沙发上听着雨声睡一会儿,分散一下我无法克制的思念,哪怕只有一会儿也行。
 在我向身边人讨杯热牛奶喝时,我无意中看见窗外的街上站着一个人。
 我猛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连旁边的人叫我都无暇顾及,就像被按下了停止键。我的眼里只能看见窗外的那个人。
 那是一幅很奇妙的画面。此时已是接近午夜,亮着街灯的街道上只站着那一个人:我的恋人——弗朗索瓦丝,她穿着黑色的长大衣,站在门外的倾盆大雨中等着我。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滑过脸颊,滴进衣领。
 我推开门快步走了出去,像是害怕赶不上见她一面一样,和她一同站在雨里。雨大颗大颗地砸在我的身上,再从我的T恤里滑进去。我能感觉到我在发抖,但绝对不是因为冷。
 而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眼前的这个人竟让我牵挂到这种程度,就像身患绝症,而且我已经病入膏肓。
 她把手上的包随意地丢在地上,张开双手对着我,像是一个小孩在寻求拥抱。然后我看到她笑了起来,对我说道:“宝贝,回家吧。”

我怎么能拒绝她。

我几乎是飞奔着过去抱住了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很冷,身体内部却热血沸腾。我把脸贴在她湿漉漉的肩膀上,一遍又一遍地叫她的名字,我的声音声音在我耳朵里听上去有些发颤,有些沙哑。
 “我好想你,弗朗索瓦丝,想到快要死了。”
 她笑了几声,用力地回抱住我,说“你把我勒痛了宝贝”,过了一会儿又说,我也是,塞西莉亚。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听到这句话后感觉眼泪都快要掉了下来。
 她可能也发现了这一点,极其轻柔地用拇指抹抹我的眼角,再用更加轻柔的声音说:“我们走吧,你会生病的。”
 我说不出话,喉咙好像哽住了。于是我使劲地点了点头,把自己从她身上撕下来。
 回去的路上,我紧紧地牵住了她的手,心里的幸福无法言喻,走在路上几乎都要跳起舞来。

我们竟都那么需要彼此,而认识到这一点比这件事本身更让我开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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